第一百五十二章自暴自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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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畫羽姑娘，你這一下問這麽多讓我先回答哪個才好？”
芳意一臉苦笑，她當然是知情的，雖然不詳細，她也不敢細問，只知道自己格格身上發生了可怕的事情，而這樣的事情自然是不能讓別人知道的。
“你就隨便說說嘛，婉顏這個樣子我也挺擔心的。”
“其實那天我也不在雅間裏，不是很知情，我到的時候衛將軍和將軍夫人已經離開了。房間裏亂的很，桌椅都被砸了，想必拿將軍夫人一定是個潑辣角色吧，不然哪能鎮得住衛將軍吶！可能我們姑娘真的是被刺激到了吧，興許過兩日就好了呢，還要謝過畫羽姑娘對我們姑娘的擔心了。”
“哎，和我不用這樣客氣，要是婉顏有什麽需要我的地方盡管來找我好了，有什麽我能幫忙的我一定盡力！怎麽說大家也是姐妹一場。”
“畫羽姑娘真是熱心體貼，芳意代我們姑娘謝過你啦！”
說完了閑話，畫羽還是要去忙的，明年春天傅子衿就要去參加殿試了，到時候少不了要用銀子的地方呢，她還要多賺些才好。
畫羽在心裏想著，只要傅子衿金榜題名，她就可以跟他永遠在一起了，哪怕不是狀元，她自己攢的銀子也夠給自己贖身的了，那時候苦盡甘來，一定，一定是最幸福的時候了吧。
直到畫羽不小心聽了青鴛和白荷的談話，她才突然發現事情的嚴峻。早年間，她和傅子衿青梅竹馬，他們的愛情是純粹的，但是現在，現在他們早就不是一路人了
她現在只是一個名滿皇城的藝伎，而他是不可多得的才子，他們如何般配？
就像是一顆熱了好幾年的心，突然被潑上一盆涼水一樣。
於是隨著時間的推移，越是靠近殿試，畫羽就變得越是焦躁，甚至難得的和傅子衿吵架了，這些都是後話了。
當下最受關註的，還是婉顏這邊。
除了第一日幼煙和曼珠來看過她之後，婉顏的眼睛有些微紅，連著幾天不見衛君銘出現，婉顏只在深夜哭了一場，然後突然就性情大變。
變得可以隨便和人開玩笑，眼睛卻失了光澤，沒了之前的純凈。她拿皇宮說笑，拿自己曾經的身份說笑，也拿自己說笑。
婉顏說：“當初媽媽和我說，俗世呀，就是個大染缸，要像不被染色，就要先把自己染成黑色，也就是那，要想贏過婊子，自己就要成為婊子，這話一點都不假！我要是比星萃更會算計些，又怎麽能被她算計呢。還是怪我之前不夠婊子呀！連個男人都留不住！”
芳意知道，這些話的背後，是婉顏已經自暴自棄了，難道她已經放棄自己的抱負了嗎？
婉顏近日時而大笑，時而發呆，芳意都快要急死了，偏偏又不能去和小格格求助，這事不能被小格格知道，不然小格格該有多絕望啊。
就在婉顏自暴自棄，芳意心煩意亂的時候，青鴛來約婉顏早上一起出去逛逛，說是要買幾個新的苗子回來。
芳意差點就要炸毛了，青鴛媽媽這不是來給婉顏添堵嗎？！芳意至今都記得她和婉顏在草市被當做物品拍賣的情景，心裏恨都恨死了，雖說來了這千芳院，青鴛待她們極好，但是這到底是舊傷疤，連著的是整個靖安王府的血海深仇，再去草市不是揭開傷口了嗎？
還沒等芳意拒絕，婉顏就欣然同意了。
“那好，明天卯時門口有馬車來接我們，你可要好好打扮，好好給我們千芳院長長臉！這幾天吶，收利差著呢，再沒有新人來，媽媽我可養不起這一樓的人呢！唉！”
青鴛搖著圓扇長籲短嘆得下樓去了，婉顏則翻箱倒櫃去給自己找明日出門要穿的衣服。
她已經好幾日都不曾出門了，每日都只穿著素衣，也沒好好打扮過。
“芳意，你看，我穿哪件好？這個水墨紋的，還是那粉色的？或者我以前的絳紅禮服如何？會不會太華麗了些？”
婉顏絲毫沒有提起那件曾經自己最喜歡的井織雲錦裙。
“格格”芳意一臉擔憂，“格格，你要是不想去就別為難自己了”
“怎麽會？我也想出去透透氣呢，興許”
興許能遇到衛君銘？婉顏自己都搖了搖頭。
“總之，你幫我選一件衣服吧，就當是我出去散心的。”
“那那就那件水墨紋的吧，格格還是更適合這素雅的。”
“哎！”婉顏高興得將其他的都收起來，把這水墨紋疊領長裙自己得掛在衣桿上，哼著曲子用熏香仔細熏了一遍。
“太久沒拿出來，倒是有些潮了呢。芳意你說我是不是該添件新衣裳了？這快到夏末了，天氣還那麽悶熱。”
“是該做新衣裳。”
之前的衣服全是衛將軍送的，芳意在心裏掂量，除去那些婉顏不願再穿的衣服，剩下的還真沒幾件了。
“那麽明日我們就去裁縫店吧！給你也做一身，我們都穿新的吧！對了，幫我把那套珍珠頭面找出來吧，就白楓送我那套，我明天要戴著的。”
“哎。”
芳意應了一聲，就去首飾匣子裏取出了那許久都沒動過的珍珠頭面，之前婉顏一直戴著的是那套紫玉的
“好了，你也回去收拾一下吧，今晚早早睡，明天還要早起呢。許久都沒在卯時起床了呢，要是我起不來，你可要早早來叫我呀。”
“好”
還沒等芳意說完，就被婉顏笑嘻嘻得推了出去。
芳意無奈，隔著門聽了一會，倒是沒有什麽奇怪的聲音，於是自己只好回自己的房間了。
正是晚上千芳院最忙的時候，芳意最近被青鴛放了假，只一心照顧婉顏，月華大大咧咧出局很少需要丫鬟跟著的，只有畫羽偶爾出局的時候需要帶著丫鬟，芳媛一個人倒也應付的過來。
這時候，外院的妓女們都在大堂裏招呼客人呢，外院的房間一片漆黑，靜悄悄的。
說起來，芳意也許久沒看到白楓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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芳意一臉苦笑，她當然是知情的，雖然不詳細，她也不敢細問，只知道自己格格身上發生了可怕的事情，而這樣的事情自然是不能讓別人知道的。
“你就隨便說說嘛，婉顏這個樣子我也挺擔心的。”
“其實那天我也不在雅間裏，不是很知情，我到的時候衛將軍和將軍夫人已經離開了。房間裏亂的很，桌椅都被砸了，想必拿將軍夫人一定是個潑辣角色吧，不然哪能鎮得住衛將軍吶！可能我們姑娘真的是被刺激到了吧，興許過兩日就好了呢，還要謝過畫羽姑娘對我們姑娘的擔心了。”
“哎，和我不用這樣客氣，要是婉顏有什麽需要我的地方盡管來找我好了，有什麽我能幫忙的我一定盡力！怎麽說大家也是姐妹一場。”
“畫羽姑娘真是熱心體貼，芳意代我們姑娘謝過你啦！”
說完了閑話，畫羽還是要去忙的，明年春天傅子衿就要去參加殿試了，到時候少不了要用銀子的地方呢，她還要多賺些才好。
畫羽在心裏想著，只要傅子衿金榜題名，她就可以跟他永遠在一起了，哪怕不是狀元，她自己攢的銀子也夠給自己贖身的了，那時候苦盡甘來，一定，一定是最幸福的時候了吧。
直到畫羽不小心聽了青鴛和白荷的談話，她才突然發現事情的嚴峻。早年間，她和傅子衿青梅竹馬，他們的愛情是純粹的，但是現在，現在他們早就不是一路人了
她現在只是一個名滿皇城的藝伎，而他是不可多得的才子，他們如何般配？
就像是一顆熱了好幾年的心，突然被潑上一盆涼水一樣。
於是隨著時間的推移，越是靠近殿試，畫羽就變得越是焦躁，甚至難得的和傅子衿吵架了，這些都是後話了。
當下最受關註的，還是婉顏這邊。
除了第一日幼煙和曼珠來看過她之後，婉顏的眼睛有些微紅，連著幾天不見衛君銘出現，婉顏只在深夜哭了一場，然後突然就性情大變。
變得可以隨便和人開玩笑，眼睛卻失了光澤，沒了之前的純凈。她拿皇宮說笑，拿自己曾經的身份說笑，也拿自己說笑。
婉顏說：“當初媽媽和我說，俗世呀，就是個大染缸，要像不被染色，就要先把自己染成黑色，也就是那，要想贏過婊子，自己就要成為婊子，這話一點都不假！我要是比星萃更會算計些，又怎麽能被她算計呢。還是怪我之前不夠婊子呀！連個男人都留不住！”
芳意知道，這些話的背後，是婉顏已經自暴自棄了，難道她已經放棄自己的抱負了嗎？
婉顏近日時而大笑，時而發呆，芳意都快要急死了，偏偏又不能去和小格格求助，這事不能被小格格知道，不然小格格該有多絕望啊。
就在婉顏自暴自棄，芳意心煩意亂的時候，青鴛來約婉顏早上一起出去逛逛，說是要買幾個新的苗子回來。
芳意差點就要炸毛了，青鴛媽媽這不是來給婉顏添堵嗎？！芳意至今都記得她和婉顏在草市被當做物品拍賣的情景，心裏恨都恨死了，雖說來了這千芳院，青鴛待她們極好，但是這到底是舊傷疤，連著的是整個靖安王府的血海深仇，再去草市不是揭開傷口了嗎？
還沒等芳意拒絕，婉顏就欣然同意了。
“那好，明天卯時門口有馬車來接我們，你可要好好打扮，好好給我們千芳院長長臉！這幾天吶，收利差著呢，再沒有新人來，媽媽我可養不起這一樓的人呢！唉！”
青鴛搖著圓扇長籲短嘆得下樓去了，婉顏則翻箱倒櫃去給自己找明日出門要穿的衣服。
她已經好幾日都不曾出門了，每日都只穿著素衣，也沒好好打扮過。
“芳意，你看，我穿哪件好？這個水墨紋的，還是那粉色的？或者我以前的絳紅禮服如何？會不會太華麗了些？”
婉顏絲毫沒有提起那件曾經自己最喜歡的井織雲錦裙。
“格格”芳意一臉擔憂，“格格，你要是不想去就別為難自己了”
“怎麽會？我也想出去透透氣呢，興許”
興許能遇到衛君銘？婉顏自己都搖了搖頭。
“總之，你幫我選一件衣服吧，就當是我出去散心的。”
“那那就那件水墨紋的吧，格格還是更適合這素雅的。”
“哎！”婉顏高興得將其他的都收起來，把這水墨紋疊領長裙自己得掛在衣桿上，哼著曲子用熏香仔細熏了一遍。
“太久沒拿出來，倒是有些潮了呢。芳意你說我是不是該添件新衣裳了？這快到夏末了，天氣還那麽悶熱。”
“是該做新衣裳。”
之前的衣服全是衛將軍送的，芳意在心裏掂量，除去那些婉顏不願再穿的衣服，剩下的還真沒幾件了。
“那麽明日我們就去裁縫店吧！給你也做一身，我們都穿新的吧！對了，幫我把那套珍珠頭面找出來吧，就白楓送我那套，我明天要戴著的。”
“哎。”
芳意應了一聲，就去首飾匣子裏取出了那許久都沒動過的珍珠頭面，之前婉顏一直戴著的是那套紫玉的
“好了，你也回去收拾一下吧，今晚早早睡，明天還要早起呢。許久都沒在卯時起床了呢，要是我起不來，你可要早早來叫我呀。”
“好”
還沒等芳意說完，就被婉顏笑嘻嘻得推了出去。
芳意無奈，隔著門聽了一會，倒是沒有什麽奇怪的聲音，於是自己只好回自己的房間了。
正是晚上千芳院最忙的時候，芳意最近被青鴛放了假，只一心照顧婉顏，月華大大咧咧出局很少需要丫鬟跟著的，只有畫羽偶爾出局的時候需要帶著丫鬟，芳媛一個人倒也應付的過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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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起來，芳意也許久沒看到白楓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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